[Unlight][R18][柯凱]Hey!See you,(第四章)

 
 
文章前開始說一下:
 
嗚啊我的劇情行進速度實在慢得可以--!
雖然還在死線的範圍之內可是在邊緣徘徊什麼的各種恐怖啊啊啊啊(尖叫著亂跑)
 
總之,關於本篇文章是UL ONLY3的突發本試閱。
但雖然說是試閱,其實本子的內容應該都會在這裡了。
 
 
*生前捏造、角色性格捏造
*情色與暴力描寫注意,讓各位久等了(?
*故事將於下一章完結
 
 
OK?





如果將人的一生做到最極致的簡化,事情便僅剩兩件事了:生與死。
 
以誕生作為生命的最初始發展,再以死去作為生命完結結束之前,就是介於生與死之間、經歷各式各樣的事,不斷反覆輪迴。而以生物學來講只需要滿足幾個標準即可被判定為有生命現象。
 
具有一個在環境之中能保持穩定的個體、個體有能量代謝的反應、並且能回應外來的刺激,除此之外,出生、成長和死亡則為個體必定會經歷的過程。
 
因此提出假設,如果能夠永久持續保有意識、肉體也不會死亡,對於這已經超出定義範圍的事物賦予新的名詞,稱之為不死。與此同時…若是以正常的眼光下,這個人就不再是人類,而是怪物了。
 
然而這對已經和正常人背道而馳的凱倫貝克來說,在他的認知裡這從不是需要擔心的範疇。
反倒是從不久之前一直竄在鼻間難聞的味道令人感到難受,進而薰得人漸漸轉醒。當一股菸全朝著自己的面上撲過來,凱倫貝克終於清醒:「咳咳、咳咳咳!」
 
「醒了吧?」確實將人叫醒的柯布滿意地將菸捻熄。
 
「咳、咳!被你這樣對待……咳咳,要不醒也難吧?」
菸味仍然殘留在鼻腔的感覺使凱倫貝克猛咳,好不容易平復下呼吸後是漸漸回想起閉眼之前的事情,再來是這種不人道叫人清醒的方式,有夠惡趣味。總和在加加減減過後,凱倫貝克的心情惡劣到極點。
 
「好像是。」柯布輕描淡寫的口吻實在令人可恨,不過比起這些,凱倫貝克還是相當關心之後發生的事情,譬如他暈過去之前的爭執,雖然已經抱有消極的想法,但也只能向眼前的人打聽:「……宴會呢?」
 
「感謝早就把你先帶走了吧,繼續待在那裡只會跟著捲入混亂之中。」果不其然是預料之中的答案,但聽起來是挺順利的吧?也因此凱倫貝克與柯布開起玩笑:「分明是怕我趁機溜了吧?」
 
「確實,你執行任務失敗了不是?」
「唔……!」
這一回,柯布毫不留情直接刺入核心,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扭曲這件無法動搖的事實。
 
凱倫貝克之所以能夠成為暫時的成員之一,在於能為組織提供跳板去參加那場宴會,聽說是有想要調查的事情,反正他的目的並不會與此產生衝突,因而欣然接受了組織首領許多條件。
 
當然,在真正達成協議的期間,凱倫貝克是花了那麼一點點心力去讓人得以取信自己的說詞,儘管挺讓人摸不著頭緒而有許多的防備,但也無所謂,只要沒有妨礙到自己就成,而且更重要的,自己也沒有因此搞丟了目標,而那個目標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。
 
「那就按照你們的規矩,處置我吧。」表現出視死如歸的乾脆,柯布也沒有因此有什麼大的反應,「想死嗎?」語氣裡有些看不起的輕蔑。
 
「不太想,畢竟家裡還有人要我照顧……」
 
組織之間上與下有牢固的階層關係,兄弟之間則是講有情分,彼此之間是以道義、理念作為連結,就是這樣的東西讓他們聚集還有壯大,也是如此凱倫貝克才會特意帶著柯布返家一趟,演了那麼一齣溫馨劇……儘管就事實上也不假就是。
 
但眼下還有更先於對自己處分的其他事情,想要問問柯布:「不過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?你和一個小孩子認真了嗎?柯布?」
 
「那與你無關。」
「才不是與我無--唔……」說話費的勁牽動腹部,不得不說那時候柯布的力道確實下得重了點,因此是在人醒之後,還能喚回那一拳殘留下隱隱發疼的痛楚,也因此中斷了凱倫貝克的話。
 
「你……」柯布伸出了手,就在要落上肩膀之前……
 
鈴鈴鈴--鈴鈴鈴--!
兩人的注意力全被突然響起一陣惱人的聲音吸引了去,柯布縮回了本來要伸出去的手,並且起身準備走出房間。
 
「喂!」還是不論凱倫貝克怎樣喚都喚不回頭的程度,最後只能目送對方離開了房間。
 
不是特別想移動,如此一來就什麼也不能做,而在發呆等待柯布回來這段期間內,凱倫貝克努力去回想自己暈過去之前的事情,作為打發時間的方式。
 
像是一開始兩人見面的時候,刻意在柯布面前佯裝鬼鬼祟祟的模樣吸引他的注意力,以及氣不過對方就此扔下自己,進而和首領提議這段期間不妨就由柯布照顧自己,而對方也不疑有他就答應了。
 
不過自己並沒有和柯布說清楚這件事情,而是用了另外一種方式賴著,柯布也由著他開心,只是最讓人不滿的,大概就屬對方在最後關頭停手平白過了一晚,凱倫貝克為此感到可惜,畢竟少了個能夠耍著對方玩的把柄。
 
再來是碧姬媞的來訪,並不意外對方的到來,對於自己的關心和確認必然是有些成分在裡頭,只是那番挖苦的建言聽是聽了,倒是真的難以收下。 
早飯過後順利拐騙柯步與自己隨行,當夏洛特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,那孩子恐怕嚇壞了吧,平時就有要求她出了房間之後就必須更換成外出服飾的習慣,帶頭破壞規矩這點,怎漾也不能多苛責她。
 
只是在更衣過後再見兩人時,柯布表現出來的態度前後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,或多或少有些好奇夏洛特和柯布聊了什麼。
 
以及兩人一同去參加宴會,然後共同演奏了--那首曲。還是無法理解,為什麼柯布會彈的曲是自己喜歡的。是刻意的討好?還是單純的偶然?
 
事情大概整理至此,不過等到凱倫貝克真正要花腦力去思考之前,原本走出房間的柯布回來了。
 
「你的處罰決定了。」進了房間的柯布說道。對於柯布的說詞,凱倫貝克並不覺得意外:原來如此,剛剛那陣惱人的聲響就是電話聲了吧?所以剛剛大概是通過電話了。
 
「……要殺了我嗎?」
「不是。」最糟糕的狀況馬上就被否定了,不、難道說是……
 
「是要斷了我的手腳?」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也和殺了自己沒有兩樣。不過柯布給出的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,「你不是想被插嗎?我這就實現你的願望。」
 
「什--」隨即就被柯布的體重壓上,由於彼此之間相差太過懸殊,再加上柯布的力勁,凱倫貝克即使雙手沒有被壓制得以能推拒,但並無法起任何有效用的抵抗。
 
可是凱倫貝克並沒有因此死心,他對著柯布的臉踢上一腳,卻被對方輕易閃開,除此之外還是因此被抓住腳踝往後拖行,縱使凱倫貝克馬上就翻過身子並且抓住身下的被子,結果也只是連人帶被被拉到床沿。
  
「放開……唔?」然而使勁的掙扎卻只是換來柯布更扎實的抓緊,有些吃疼的力道使凱倫貝克側過身回頭。
 
突然間像是有一陣風吹過般,能回過神來全是因為臉上斷斷續續傳來了疼痛的訊息,手稍稍碰上一摸便是一層薄薄的鮮血,於是視線稍稍往旁邊偏了些,自己的頭旁有隻閃亮亮的刀子插入了床鋪,刀面還清楚映出了自己、自己驚恐的表情以及臉頰正流著血的模樣--也讓他在一瞬間停止了所有的抵抗。
 
「不想再受傷就乖點。」
 
柯布出聲威嚇,拔起插入床鋪的刀子後就往地上丟,而凱倫貝克則是聽著框啷啷啷的回音被對方動手調整著姿勢,而穿在身上也全數被粗暴的脫去、拉扯下來,隨意就往地板上或者是床上扔,他放任著柯布的動作……確實,這樣的恐嚇是挺有他的風格,即便是想動手反擊,可凱倫貝克的身體卻跟不上腦袋下的指令,怎樣也動彈不得。
 
背後位的姿勢看不清柯布的一舉一動,但卻能從對方的動作感覺到事情進行到哪個進度--臀部被淋上了冰涼的液體,而柯布的手指直接沾過就試圖插入體內。
 
「唔、嗯……」
剛剛那些是什麼?就算凱倫貝克是用眼角的餘光也只捕捉到物體大概的輪廓,還是無法確定,但就沒有特別的味道、液體除了冰涼的感覺之外,似乎也有些黏稠……是潤滑劑嗎?
 
就算不是也無所謂。
反正現在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因此改變,為了自己好還是假裝就是了吧,至少心裡還安慰一點。
 
目前的狀況是沾有潤滑液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裡頭粗魯刨挖、確認著狀況,在不時曲起指頭的時候,碰巧觸上敏感點換來無法抵抗的快感,凱倫貝克只能不停顫抖著身子……而送入體內的潤滑液因為被刺激,在收縮時排出了些,而那當中有些是讓柯布的手指又送回去,但有些則是沿著臀部的曲線弄得下半身滿是淫靡。
 
指頭增加的速度很快。從一開始只有食指一根,到後來就連凱倫貝克也不知道有幾根手指在進出了,他只知道身體開始在發熱,還有難以吞嚥的窒息感覺。
 
大概是柯布沒了耐性、擴張的手指全數撤出,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水亮亮的,並且更加扳開凱倫貝克的兩股,接著就有股熱燙的溫度靠了過來,作為預告是刻意還在穴外頂了頂。
 
「你、等等--還沒!」沉溺在熱度裡的凱倫貝克回過了神,試圖阻止對方,但是當自己開口制止的那個時點,柯布就直接往體內狠狠刺入。
 
「嗯!唔……!」
「太緊了,放鬆。」
 
「唔、你先把速度給……啊、啊……!」凱倫貝克艱難地摸索,好不容易才抓上柯布掐在臀部的手腕,可就因為被一個頂撞的動作,搞得整個人失去平衡,難看地倒在床上、整張臉埋入床鋪,不過插在體內的硬物也因姿勢無法繼續維持的關係滑了出去。
 
耳邊聽到了柯布嘖的一聲,兩手再度抓起凱倫貝克的腰部時,不願繼續的凱倫貝克理所當然又出聲制止:「不、等--」
 
早就知道嘴上的制止一點用處也沒有,因此凱倫貝克趁勢又使了記踢腿企圖再掙扎,可惜結果不但沒有成功、還被柯布抓個正著,而這一回對方是乾脆順著那股力借力拉過,並且將凱倫貝克的姿勢調整成了正面。
 
凱倫貝克隨即就意識到,兩人面對面實在是個再糟糕不過的狀況。
尤其是自己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。
 
「吵死了,想要被插就別亂動。」柯布再度威脅。
 
「我不--啊啊!」接下來所有的話便因為柯布的再插入全替換成呻吟,而這回是從正面進入,節奏依舊是令接受方難以負荷的。
 
「哈啊、啊啊……痛…」雙腿大開至極限,腿根處是一顫又一顫的,凱倫貝克本人則是咬緊牙根忍耐,但混雜在呻吟裡小小聲的喊痛還是被柯布聽了進去。
 
「還會痛?」確實是注意到動作比起先前順暢許多,而濕了那根硬物的除了接受貫穿的地方、本身前端分泌出的以及潤滑的液體之外,並沒有看到半點的鮮紅,如此看來準備勉強算是足夠,當然最為關鍵的……
 
哼哼。柯布低沉沉地悶了一聲,對凱倫貝克的喊疼不以為然:「你是這麼說,可是也沒見你軟下來啊?」
 
厚實的手掌圈起凱倫貝克身下微挺的慾望擼動,面對突如其來的刺激,凱倫貝克來不及壓抑下快感因而洩出了露骨的呻吟:「哈嗯!啊啊--」
 
很有感覺的聲音令柯布加快速度,在體內橫行的硬物,讓凱倫貝克光是顧及著呼吸就難以進行正常的對話,但又不想就任由人擺布--
 
「還不是因為……」因此只能以此作為抵抗的手段。
 
「嗯?」刻意隱沒下文,順利是讓柯布整個人向自己靠過來,於是凱倫貝克的雙手環上了柯布的頸子,使力靠上去,「既然要上我,能不能溫柔一點?還是說你在床上只會蠻幹?」
 
「對你是不需要那些哄女人的把戲。」
 
柯布扯過環在頸子一邊的手,而少了一邊的攀扶後支撐不了全身重力的凱倫貝克倒回床上,柯布動手將卡在腰際的腿拉高、緩緩向前壓,嘴裡吐出了殘酷的話語:「而且這是處罰,我沒打算取悅你。」
 
直到柯布的精液盈滿了體內的那個時刻到來之前,就算自己昏了過去也會被強行喚醒繼續。
而那幾乎快要了凱倫貝克所有的體力。
 
***
 
大概是在門被打開發出聲響的時刻,凱倫貝克醒了過來。
但到真的睜開眼睛、坐起身子為自己幾乎要散了身體哀號,又是過了許久。
 
不久前進行著的激烈性事,讓凱倫貝克的感知神經明顯變得遲鈍,一直到他站起身體卻沒感覺到痠疼外的感受時才發現,身上已經沒了汗水或者其他液體的黏膩感,體內也沒有殘留下任何東西,像是為了抹滅什麼事情一般。不過還是有漏網之魚的,像是臉頰上被刀鋒劃傷的一痕。
 
凱倫貝克下了床、轉動門把開門,柯布正坐在沙發上。對於自己還能夠行走的狀態,柯布投以看起來有些驚訝的視線:「還能動?」
 
「不太能,全身上下像是要被你拆了。」
這是實在話,凱倫貝克想方才的暴力行徑要是以前的自己鐵定吃不消,一時之間絕對不像現在,而是仍會在床上動彈不得、甚至昏睡到隔天也不無可能。
 
「剛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過失。」
「我有好好反省了,那能請你好好再來一次嗎?」掬以笑容,但柯布的評價只有:「有病。」
 
「把衣服穿上,別裸著。」說完就隨手朝著自己丟來外套,拋物線產生的風送來菸的味道,對菸味的厭惡記憶霎時湧上,令凱倫貝克想將外套往地上扔,但他忍了下來、照著柯布的希望將外套穿上,扣上上頭唯二的釦子,大方向柯布展示。
 
「那這樣總行了吧?」
「……當我沒有說話。」原本看著凱倫貝克的眼隨後移開視線、默默又喝起手中的杯中物。這個反應使凱倫貝克踏著艱難的步伐來到柯布的身邊,裝作不滿向他抱怨:「都照了你的話做了還有什麼不滿?」
 
「……」
「算了。」趕緊識趣地轉身走開,進了廚房打開櫃子,找到與柯布手上一模一樣的玻璃酒杯後折返回來,凱倫貝克也跟著坐上沙發,位置是柯布的左手邊。
 
「你幹嘛?」
「我也要喝,怎麼能又讓你獨享美酒?」
動作困難地伸手想要勾著放在桌上的酒瓶,坐在旁邊的柯布難得替自己拿過並遞到面前。
 
「……就自己倒吧。」凱倫貝克相信此時勢必是給了對方一個詫異的表情,否則怎麼可能會換回一張皺眉的臉還有聽似好心情的口氣?
 
不過當凱倫貝克試圖與柯布聊天而提出各式各樣的話題內容,柯布又恢復到原本的樣子,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話,結果都是凱論貝克一人自己在說,兩人始終沒有可以讓彼此都能暢談的共同話題。是到凱倫貝克覺得累了、甘願閉上嘴時客廳才又恢復一點安寧,房間緩緩被其他的聲響填入:水族箱機器自主發出的水流聲、冰塊撞擊杯壁的清脆聲……可凱倫貝克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 
好像也只能這樣。毫無交流可言、兩邊不論是哪邊要採取什麼行動時,一向都是單方面的告知、強迫另外一方接收,如此建築、蓋起的關係。
 
應該在哪個環節出錯了吧?究竟是何時開始,自己覺得如果成為傾聽的那一方就必須要接受,因而必須不斷地傾訴。這麼說起來,想必對方從沒有將自己說的任何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吧?不論是什麼,只要隨便應付就好,如此一來搶著發言的自己不就顯得……愚蠢至極嗎?
 
可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 
「呵呵、呵呵呵呵……」豁然開朗讓凱倫貝克心情大好,並且主動靠上柯布的肩頭開始傻笑。
 
「醉了就別再喝。」
誤以為自己醉了,柯布伸手就要拿過手裡的杯子,但及時被凱倫貝克擋起、躲掉了。
 
「才不要。」說完就之後凱倫貝克偏移頭的重心、滑下柯布的肩頭,最後正準地枕在對方的腿上。
 
「喂,你--」凱倫貝克緩緩側過身體,手上的杯子放到了地板上後,毫不客氣地摸起柯布的腿,就在柯布還來不及說些什麼,凱倫貝克率先向柯布提問:「那柯布你說,我為什麼要聽你的?」
 
這提問或許說是質問還比較貼切。
 
「免得你浪費了酒。」柯布抓起凱倫貝克那隻不規矩的手,但被抓住的手也很理所當然地抽回,凱倫貝克拿起原本放在地板上的酒杯,透著燈光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。
 
「給你喝才是浪費吧,跟喝水沒兩樣嘛。」然後又是一大口酒液吞下。
柯布嘆了口氣,只是默默替空掉的杯子倒滿,繼續獨自品嘗,直到凱倫貝克又黏了上來,他搶走柯布手上的酒杯,問了積壓在心底許久的困惑:「你為什麼會彈那曲?」
 
「就說只會彈那曲...還有什麼問題?」
柯布反問了回去,這一回凱倫貝克不再敷衍,他誠實地回答:「因為我在等我想聽到的答案。」
 
「什麼?」
「『那是因為我喜歡而努力學會的』,就這麼說吧?」
 
「你到底在胡說什麼…?」
柯布完全沒有料到凱倫貝克會抓著他的手輕晃,像是撒嬌一般懇求他:「就這麼說吧,說吧?」
 
「我學會那首曲是因為你的關係。」而他也確實照著凱倫貝克想聽的話覆述了一遍,但凱倫貝克卻難過地望向他,用著傷心的口吻吐出了絕望的話語:「騙人……」
 
「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嗎?」瞪過來眼神充滿壓迫感,但是凱倫貝克全然沒有感受到半分的膽怯,甚至對他大吼:「對!就是要拿你尋開心!」
 
凱倫貝克相信一定是酒精催化的關係,否則怎麼敢向柯布吼話。

「這樣我才--!」而他也相信,柯布也一定是喝多了,否則怎麼就傾身吻過來了?
 
「你果然喝太多了。」看著原地定格不動的自己,柯布這麼說,除此之外還伸出手撫摸凱倫貝克的頭髮,像極了對待小孩子那般的安撫可是相當氣人,於是凱倫貝克動手拍開柯布的手,心性也由不得放水流去,開口指責對方的不對:「就是因為喝多才會--唔!」
 
這回的吻不似剛才的蜻蜓點水,而是有點濃烈的深吻,凱倫貝克忙著招架的時候手裡緊緊握住了喝乾的杯子,但因為輕易就輸給慾望的關係,所有的抵抗很快就全被壓制,敵不過柯布的攻勢導致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,摔成了破片,不過兩人沒因此被打斷。
 
直到柯布覺得夠了才放過凱倫貝克,並且滿意地盯著自己猛瞧,不用透過柯布眼裡映出的倒影,凱倫大概也能夠想像出自己的模樣:因為換氣不及而酡紅的臉還有水氣充斥的雙眼、為了平息呼吸喘出的熱氣和氣音,嘴角還掛著因為接吻時溢出的唾液。
 
看著柯布就要起身,凱倫貝克即時伸出手去抓住柯布的衣襬,一點也不留情地拉,在站直前的重心不穩自然是隨著凱倫貝克拉扯的方向傾斜。
 
「……剛剛的吻是怎樣?」
「要酒鬼閉嘴而已。」
跌回沙發的柯布這麼說,令他狼狽的樣子似乎把人給惹火了,「還有這點力勁,看來體力還行吧?」
 
「哈哈,如果是要和你繼續周旋下去的話,也不是沒有體力。」凱倫貝克沒有退讓的打算。
 
「那好,非常好。」
柯布似乎非常愉快,並且抬高了凱倫貝克的下巴,那張臉急速地靠近然後在要親上的前一刻停下來,「那我可還沒疼夠你,我們就繼續吧。」
 
凱倫貝克對於柯布方才的發言無法有任何的回應。但是無法否認的,那番言論觸動了他棄置在心中角落的某個部分,一直渴望著的、願望……希望能被坦率的對待、還有只向著自己的熱烈情緒。
 
見到凱倫貝克沒有任何的反應,柯布也沒再不識趣說話強要他回神。反倒是觸碰上凱倫貝克臉龐的手掌始終保持著溫柔的力道撫摸,而好不容易回過神的凱倫貝克感覺到了之後,一聲笑音過後便伸手抓住了柯布的手腕。
 
還當真溫柔了起來,不能不表示些什麼吧?
 
凱倫貝克將那隻手拉到自己的嘴前,伸舌舔舐手指,並以此作為對溫柔撫摸自己的回應,而柯布則是就順著凱倫貝克舌頭的線條鑽入口腔,吞吐著手指的過程當中,無法吞嚥下的液體順著手指以及自己開口的縫隙滴滴落落。
 
當柯布的手指抽了出去,凱倫貝克還來不及去抹掉那些狼狽的痕跡,對方的唇就吻了過來,而程度上也僅僅只是兩片唇的輕觸,沒有任何的挑逗,這令凱倫貝克感到急躁。
 
即使主動壓倒柯布,對方也除了靜靜看著之外,沒有任何的動作。
 
「唔……」凱倫貝克抓過柯布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,好不容易是讓對方願意配合了,但是--慣用手、引導的方式儘管都沒變,勉強比起來也只是進行的速度慢了許多,可真的與之前相比,已經算是完全迥異的對待方式,就算說是另外一個人了搞不好也能被採信。
 
「…你在、打什麼主意?」
「不就是疼你嗎?」由於凱倫貝克的身上只穿著西裝外套,因此柯布的手輕易就隨著光滑的腿部曲線向上摸到臀部,手指探入穴內溫柔壓按。
 
儘管只是剛剛才有過一次,但已經找過的敏感處並不會因此就遺忘,柯布在區起手指時刻意觸上敏感處令凱倫貝克猛地打起顫抖,範圍擴及全身,渾身無力讓凱倫貝克整個人伏上柯布的身體。
 
柯布輕易就將凱倫貝克扶起,一手繞過後頸撐住肩頭、另一手繞過雙腳就把人抱起來,什麼行動都沒打算,這回輪到柯布出聲先發制人:「敢掙扎就放手。」
 
「地板上都是玻璃碎片,你當我是笨蛋嗎?」
「難道不是?」話才這麼講逼迫得凱倫貝克乖乖就範,,但當柯布的腳踩上了玻璃的破片,表情變得扭曲的時候,凱倫貝克是不客氣地嘲笑他:「把杯子摔破的人是你喔。」
 
「我當然知道。」
凱倫貝克看著柯布放下自己,悶悶地拔除玻璃破片、處理傷勢以及收拾地板的樣子……
 
「噗哈哈、哈哈哈哈--」完全是忍不下笑意。
 
「不准笑。」即便柯布怎樣威脅,凱倫貝克也沒有停止笑聲。
他並不討厭這樣的節奏,不如說在進入樂章的主旋律之前,先轉調性開啟章節前的小節序奏去引導,再以此去發展基礎的架構……似乎也不壞呢。
 
之後兩人進了房間,凱倫貝克依然被柯布按倒在床上,而穿在身上的西裝在開了釦子後,遮蔽的作用全無地掛在身上徒增情趣,事情一步又一步進行著,最後又來到了那個被插入的時點。
 
當疼痛的感覺再度衝入凱倫貝克的身體時,他感受到的已經和先前接受時有所不同。和身體要撕裂開來般的痛楚相比,心裡那股鼓脹的窒息感更讓人覺得難受。
 
「哈啊、哈啊啊……」柯布變換了姿勢,一動便牽動到更多地方,無法再忍受下去使得凱倫貝克呻吟聲衝出了口,直至感覺暫緩--才發現兩人的位置對調了,而他正趴在柯布的身上。
 
「自己動動吧?還是已經不行了?」柯布的雙手掐上凱倫貝克的腰部,而先前累積下來的痠疼只消柯布這麼一按,腰部變軟得無法直起身體,凱倫貝克咬緊牙、拍開柯布的手。
 
「怎麼可能?就做給你看。」說完便艱難地緩緩挺起身子,藉由體重的幫忙讓凱倫貝克得以大膽將硬物插進更深處,而壓迫的感覺自然也爬上喉頭,隨著身體的上抬與下降,凱倫貝克也越來越難以汲取更多的氧氣而被迫張口,發出難為情的的喘息聲:「啊、啊…啊啊……」
 
就算讓慾望在體內攪動得更加激烈,感覺到的也只有甜美的麻痺感,為了貪求更多刺激的身體驅使腰肢的扭動,直到柯布出手干涉。
 
「繼續證明就沒必要了。」毫無任何預警地、凱倫貝克被抓住腰部。
 
「不、不要……啊啊--!」原本體重的重力之外還多一股使力下壓的力道,突進的刺激造成的壓迫使凱倫貝克放聲大叫,下意識的生理反應令他高高仰起頭部,睜大的雙眼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模糊視線,再一個晃動讓生理產生的淚水自然而然隨著重力滑下一道痕。
 
或許是發覺到凱倫貝克已經自顧不暇的樣子太過狼狽,於是柯布坐起身子讓他得以有個依靠、手指拭去凱倫貝克臉上那道難堪的淚痕,但也沒有打算停下:「要怪就怪你的樣子太過撩人,尤其是在我的面前。」
 
「既然沒有拒絕的可能……也就只能奉陪到底了吧?總會結束的。」
 
凱倫貝克的雙手環過柯布的肩頭,就算是虛弱回嗆也不願作無反應,因此他無條件接受對方對自己的索求。直到體力被抽乾、整個人暈過去之前,凱倫貝克也捨不得輕易就放過柯布。
 
***
 
再睜開雙眼的時候,凱倫貝克已經抓不準自己睡上多久。
只知道身旁依舊是沒有人在,床上怎樣也找不著自己以外的溫度。他告訴自己別太計較,要是又往心裡去也僅僅只是徒增加負面的情緒罷了。
 
緩緩坐起身,被子下滑露出的意外不是光裸的身軀,似乎是被套上了寬鬆的衣物。至於衣服之下到底還有什麼痕跡殘留在身上,凱倫貝克不屑去理會更多。他首先想到的又是自己衣裝的問題,昨天柯布是怎樣從自己的身上把衣服剝下來的……凱倫貝克不禁開始思考是否又重蹈覆轍時,鵝黃的亮色自然而然就吸引了眼睛的注意力。
 
矮櫃上除了那條緞帶之外,還有衣物壓在下面,摺疊完美得像是新做成。
凱倫貝克伸手拿起並攤開時發現,那些根本是昨天隨意被亂丟的襯衫、背心以及褲子,而它們現今全都經過妥善處理、燙得硬挺,放好了就等自己穿上。而會做、或者能去做這件事情的人,凱倫貝克只知道一個人,還真沒想到在這一回,對方進步的幅度嚇人得可怕。
 
凱倫貝克趕緊動手換上準備好的衣物,正當他綁著領下的緞帶結時,柯布總算出現了。
 
「睡得可真久。」
「柯布……」轉過頭、才剛開口輕喚,凱倫貝克便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嘶啞了。
 
看著自己的樣子,柯布似乎有些驚訝:「你的臉…」
 
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柯布在說什麼,好奇驅使凱倫貝克找到鏡子想要端詳仔細,然而鏡子裡的自己就是一張面露疑惑的表情,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。
 
什麼也沒有?不對,自己的臉上該是還有昨天留下的傷疤才對,恐怕是已經治癒了。
 
「很吃驚?我也不是正常人啊。你不也是?」聽到這般回答的柯布,臉上的表情不意外變得複雜,而凱倫貝克選擇裝作沒有看到,並且補充了句:「不過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,大概是曾經正常過,但現在已經不是了。」
 
凱倫貝克不在理會柯布、繼續手邊正進行的事情,最後總算是打理好自己了。
再一次確認、調整好衣上的領結,或左或右在鏡子前檢查自己的樣子,提起被擱置在房間角落的琴盒就要往外走,只不過……
 
「有個約,出門一下。」在經過柯布身邊的時候特意向他報備。
「你自便。」對方也輕易就放行、隨著自己去。
 
凱倫貝克在走出柯布的房間後先進了廚房,抽走藏在角落的東西後才離開。
那東西原本是塞在柯布外套裡頭,因為昨晚穿在身上時無聊伸入口袋時摸到的,一張小小的字條。
 
一般來說凱倫貝克都提不起興趣去關心太多,這張字條也不過是偶然之間被發現,但上頭留著的訊息倒是令他在意。
 
時間是傍晚,還不知道過期了沒有,但是凱倫貝克推測應該還是有效的。
至於地點自己已經去過,是昨日與柯布一同參加的那個宴會場。
 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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